西钥言宽并没有带他们去城中,而是顺着一条僻静的小道来到了一闹中取静的村落。
“南宫公子,你确定庞先生能顺利找到这儿?”虽然南宫上祈给过他肯定的回答,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西钥言宽还是再做了确定。西钥芍药在他肩头不断往滑溜,这一路背来也是吃力,作为一个修灵人士,累得他也算难堪。
南宫上祈不紧不慢,脸上表情亦是轻松,都为世家子嗣,比可是真不能比。“可以的。”
夏笙歌慢悠悠的从南宫上祈怀里醒来,吃了西钥言宽给的药,浑身的疼痛没有一开始的难受,又因为南宫上祈的怀抱给了踏实,这一觉睡得相当舒坦。刚一睁眼就听到西钥言宽似乎是在质疑师傅的能力,作为徒弟必须平反。“与其担心师傅找不找的到这儿,你还是赶快找个地方让大家休息一下吧。”
“歌儿可以下来走路了?”南宫上祈见她说话中气十足,小小的开了个玩笑。脖子处的力量快速收紧,胸口处的温度变得更加炙热,怀中的小人似乎想要钻入他的身体。
“我都伤成这样了,上祈哥哥还不懂的怜花惜玉过分了啊。”
西钥言宽的脸上爬上了一丝阴霾,听着背后的对话,他们的暧昧似乎让所有人都显得多余。悄悄调整好感情冲泄,现在可不是妄想儿女情长的时候,他该做的是尽快找到阿姐。
这个村子不算很大,因为农忙的季节,并没有几户人家在家歇着,远处的田地里有着零落忙碌的身影。西钥言宽带着他们来到村子的最深处,敲响陈旧的大门。
“谁啊?”沙哑的声音伴着拖沓的脚步慢慢的靠近门口。
“是我,禄伯。”
吱呀打开的大门果然露出一张被岁月摧残的老脸,额头深深的皱纹被凌乱的白发稀稀拉拉的遮住,佝偻着背,手上杵着拐杖,一只袖子随着风轻轻荡了起来。“是阿宽来了,来,快进来。”待他们都进了屋,虽是残疾却快速的关上门,将他们带到里屋。
“我去烧些水。”禄伯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将他们安置妥当,就退到了外面。
西钥言宽给他们三人分别把了脉,看上去伤势最严重的夏笙歌倒是最不用担心的,毕竟凝气露这种千金难求的宝贝可不是徒有虚名,只是依旧被狸妖鬼护在怀里的抱抱情况相对复杂,他的脉搏时急时缓,时停时动,偶尔还有两股脉搏在互相冲突,对于常年不学无术的他而言,着实棘手。而依旧木讷的西钥芍药即无病也无伤,可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状态,要不有一颗医者仁心作为宗旨,他的脚板早就落到了她身上。
“狸妖鬼,把抱抱放到床上去吧,你也累了。”不论夏笙歌怎么说,狸妖鬼依旧纹丝不动,似乎只有让她抱着抱抱才是安全的。
南宫上祈探上抱抱的经脉,他体内的灵气居然流耗殆尽,如此下去,怕是难以恢复人形。“歌儿把她们俩带去其他屋子休息,我要给抱抱疗伤,西钥公子你留下。”
狸妖鬼不是不知道南宫上祈是为抱抱好,只是两只手没有身体更容易放手。“我要留下来。”
“如果你打算留下来加速他的死亡,随你。”南宫上祈冰冷着语气,他并不是时时温柔,尤其是对待那些执拗的家伙。
夏笙歌见气氛有些不对,狸妖鬼的眼里已经燃起了恨怒。虽然肉体依旧疼得厉害,却也在能够承受的范围,趁狸妖鬼不注意,抢过她怀中的抱抱,递给了南宫上祈,撇过知歉的笑意,拉着面呈怒意的狸妖鬼跟呆滞若傻的西钥芍药。合上门的那一刻,南宫上祈看到狸妖鬼眼中数不尽的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