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滚滚天雷接二连三的从天而降,身后的洞口不知何时被一道灵力封上,无法后腿注定难以周旋,只能硬头抵上。向他们袭来的不仅是雷电,还有地上密密麻麻的红眼老鼠,说是老鼠更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小猪,小短腿支撑着圆滚滚的身体,却是相当迅速。
能做出抵御的只能是北殷朚阡,一只玉笛奏响了清亮的音符。在夏笙歌看来,虽然两兄弟一样令人讨厌,不过对比起来,北殷朚阡的音乐素养跟造诣还是比北殷笺强上许多。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聚了过来,夏笙歌吓得立马跳到了南宫上祈背上,整张脸是花容失色。这些拳头粗细,花花绿绿像鱼儿一般涌过来的居然是蛇。它们吐着长长的芯子,张扬着冷桀,像是在说这些老鼠在它们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这些蛇想不到的是它虽是老鼠的天敌,但在它的头顶,那张容易忽略的灵线是老鼠最好的盾牌。
噼里啪啦的声音,把涌进去的群蛇炸得肉血横飞,并没有吃上一口鼠肉就宣告任务失败使得北殷朚阡心痛的看着日日练就的种物,只能将它们召回。看不出落败的脸色缓缓垂下玉笛,有怜有爱的眼神是心痛。“你们回去吧,好好养伤。”伤?败下阵来的这些灵物最应该养的是心伤吧。
可怜的是南宫上渡,溅起的肉渣把他浑身淋了个遍,落在身上的肉糜又没有多余的力气拍掉,一颗恨死北殷家的心几近爆发。好的是这些老鼠并没有为难他,绕过他的身子,防御的看着稍显无计可施的他们。
“喂,我说都是玩虫的,这差别怎么这么悬殊。”漠兮的直言不讳同庞离如出一辙,他并不在乎向他投来闭嘴的意思。一个转瞬就冲到了阵法之中,把宫培吓了一跳,操控的双手不由得变化了速度。
“二族长,庚卯换丙亥,辛酉补己申。”南宫翼说完,西钥青安不仅快速的换了所站的位置,也重新做了结印。
天空依旧闪动着阵阵惊雷,除此之外,更有一股烈火焚烧的炙夺卷向每一寸肌肤。连站在阵法之外的他们都感受到发丝烧焦的味道。为漠兮捏一把汗的同时,也为南宫上渡起了忧色,当然,这仅限于南宫上祈。
倒是那个东陵人变得特别起来,召唤出的一群粉色蝴蝶既不怕雷电也不怕高温,游刃有余的在他们所布置的空间徜游,它们将南宫上渡的全身包裹了起来,竟然以微慢的速度带着他离了结界。
“他到底是谁。”北殷笺的脸色变得很是严肃,按南宫翼的话来说,这个阵法除非是他们主动破解,否则即使被破也会自伤根基。对于南宫翼的说法,他当然深信不疑,毕竟四洲之中对阵法的造诣除了传说中药庄中的三位师兄妹超凡之外,还有一人并是南宫翼。而那个年轻的东陵人居然能轻易的将人救出去,这手段,让人很难忽视。
东陵樱簌知道问的是自己,这个人的手段她见过太多,论起害怕的程度,他永远排在东陵臻之上。“他是我大伯东陵极。”
除了北殷朚阡,听过他名字的无不惊诧,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不由得停了又停。
夏笙歌并没有因为北殷朚阡的群蛇退去而从南宫上祈的背上下来,难得贴身为依她才不要错过大好机会,即使情况非常,也阻止不了对他亲密的接触。附在南宫上祈的耳边轻声问到。“上祈哥哥,他很厉害吗?怎么看你们都像是见了鬼似的。”好在她声音不大,否则作为晚辈的这般无礼,管教无方的责任怕是落在南宫的头上了。
“你能不能先下来。”南宫上祈倒不是因为她体重的日益增长负担过重,而是紧紧攀住脖子的双手勒的他呼吸不畅。
如意算盘就这样落空,带着不情不愿还是从他背上离开,庞离叹着气,依旧关切的盯着漠兮的一举一动。夏笙歌下来之后,并没有得到南宫上祈的解释,反而关心着低迷与心急并重的西钥言宽。“放心吧,我们这么多人在,宫主不会有事的。”
“我说上祈,里面那人可是我的手下,你放心我可不怎么放心。”他们感受到的只是如火的灼烧,而对于是鬼的庞离和漠兮而言,是比炼狱更加残酷的焚葬。
“极伯,既然我们都在同一艘船上,能不能麻烦你让你的蛊虫帮一帮庞先生的朋友。”北殷朚阡第一次说了让人兴悦的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