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为何把我扔下不管。”在另一个房间,夏笙歌,乔子雁坐在漠兮的左右两侧,夏笙歌一脚踏在板凳上,审问的语气叫他不许有半点隐瞒之意.
漠兮双掌拍上桌子,大有一番精彩表演的架势。“冤枉啊,我的祖宗。你是离兄几百年修来的徒弟,就算是向天借一百个胆子我也不会干出这样的缺德事。你说,我能忍心把一个妙龄女孩,可爱姑娘,善良妹妹扔在鸟不拉屎荒无人烟还一片漆黑的鬼地方?我漠二爷名声在外,你可以去打听打听,这绝不是我能干出来的事。”
有人心思单纯,一脸的替他委屈。
有人一眼戳破,冷不丁的哼出:花言巧语。
夏笙歌再次取出发间的木簪,拍到他面前。“你再胡说八道试试,看我敢不敢杀了你。”特意露出的凶光反而带着一分好笑。
“天地良心,我对苍天发誓。”漠兮的眼角流露出一丝狡猾。“要怪就怪你的上祈哥哥,本来呢,我是打算折回去找你,可是他说什么正事要紧,当然在我心中找到雁儿就是正事,所以我也就理所应当的以为我的正事就是他的正事咯。不过你也不要难过,我也有计划把你接回来的,只是秀色当前,你要是不出现我这还真会不小心给忘了。呵呵……”
他……这像是认错的态度?
“子雁多谢漠二爷的厚爱,事关歌儿性命安危你怎能这般儿戏,她安全回来了是好,若是出现了意外,你怎跟……庞先生交代。”庞离的名字就像一根刺扎进了乔子雁的心脏,痛又不想拔出。
看得出她动了气,漠兮收起了玩世不恭,在所爱面前表现得小心翼翼,是永远不会分地位贵贱或是种族。“她好歹是离兄的徒弟,要是连怎么逃出困境的本事都没有,说出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更何况她还是绝无仅有的净魂灵。”
这个解释还略微让人接受,夏笙歌是一个在气头上就控制不住情绪的家伙,只要做了不管是不是理由的解释,所有脾气都会慢慢淡下来。这厢见了乔子雁为自己生气,倒不是责怪漠兮,而是自责了起来。“子雁,别生气了。既然我无恙的回来,大家都开心一点。”随即温柔的语气一转严肃。“漠兮,为了给我跟子雁道歉,你得好好请我们吃顿饭作为赔罪。”
“当然没问题。”见夏笙歌反过来帮自己劝着乔子雁,漠兮反手给了一个赞,别说一顿饭,就是十顿那也是他应该请的。
“我知道有家店,饭菜特别特别好吃。”这个特别她是强调了又强调。没错,她一直没忘记胡家酒楼那香气扑鼻的美味佳肴,好久就谗着那口了。
抱抱看着夏笙歌,眼睛放着亮光,果真姐弟俩心有灵犀。“我带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吃烤鸡,烧鸭,卤牛肉。
夏笙歌将发簪随意的别在头上,松松垮垮的模样,别有一番风情。
“你发簪里……”晴天未免引起他们的在意,小心的在夏笙歌耳边问到。
话还没说到一半,夏笙歌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轻然一笑,触上了发簪“这是我新收的小弟,我能从一群坏人中逃出来,再这么快出现在大家面前,得多亏有他呢。”
“他身上的怨气很重,找个时间让漠二爷看一看。”,见她对他有信任,也不好多说什么。晴天见过很多种怨气,但夏笙歌发簪里透出的气息让她感到阴冷。能让一个活了上百年的鬼感受到寒意,那这玩意确实大意不得。
当然,夏笙歌是个特例。嘴上允着好好好,实际上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没有一丝防备,毕竟心肠歹毒的坏人只会袖手旁观,比如说,紧紧靠在乔子雁身边的漠兮。
“子雁姐姐,姐姐,到了。”抱抱舔着垂涎欲滴的口水指着挂着的招牌,虽迫切的对美食抱着向往,依旧礼貌的等着世上的至亲。
“里面请。”依旧是一副霜打茄子般的胡图图,一手拿着根长棍,一手拿着些木牌,似乎人来人往的客人来他家店吃的是白食,满满的不情不愿。
“胡图图,你眼瞎吗?没看见店里都坐满了。一天天的忙没帮上尽给我整出些倒忙。”依旧忙碌的身影来回奔波,熟悉的抱怨不多也不少。
“你确定这地方能腾出地儿来让我们吃饭?”漠兮看着吃得热火朝天的人群,是座无虚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