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别来无恙。”坐在小院的男人嘴角上扬着笑容,摇曳的红烛在他脸上照出了一层诡异。他不疾不徐的喝着茶水,却始终没有抬眼瞧上夏笙歌。那种高贵的蔑视与生俱在。
夏笙歌站在门口,虽然能感知到周围并没有危险,毕竟眼盲,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勉强算作安全。“只要不碰上妖魔鬼怪,我就好的很。”她的语气显然生硬,毕竟这个人是她最讨厌的人之一,也是危险系数极高之一。
“夏姑娘真是会说笑,天天陪在你身边的不正是些妖魔鬼怪么。”
一声轻轻的笑意,在夏笙歌听来是对他们的侮辱。脸上的表情是越加不好看。若不是自己如同怔魔般,随着独特的气息找到了这儿,她打死也不会半夜三经出现在这么个地方,而且还是面对牵扯很多事故不算朋友更像敌人的北殷朚阡。
“我所说的妖魔鬼怪是指某些人,表明嘻嘻笑,心里狠贱骚,这样的败类,连沦为畜生道的牲畜都不如,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杂碎。”夏笙歌向来秉承:骂她不可以,骂她朋友更不可以。即使眼下情况不明,或者敌我悬殊,但她绝对不是一个听之任之,叫人随意践踏摆布的主。
北殷朚阡又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就凭这简单的三言两语根本就激发不动他的波澜。他跟北殷笺恰恰相反,一个始终把狠辣安置在脸上,一个打小顶着乖巧的伎俩将满满的凶残控制在了心头。“夏姑娘不用动怒,我此次找你来是有要事告知,你听后之后定会感激我。”
夏笙歌在心里连着呸了数声,所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他的百面玲珑还能有什么好话。“不好意思,我不想听。”说完,扭过身子就打算离开,自己只是借口去茅房,若是久了,抱抱肯定会担心坏的,再加上这样一个笑里藏刀的家伙,谁能保证他下一刻会做些什么。以前对她来说失身是小,失银子为大,而现在的观点变了,失身事大,失银子更是大。
抬起的双脚本来想着加快速度,却被地上窸窸窣窣的声音给堵退了回来。推堵着把她逼到了门口。
北殷朚阡优雅的放下手里的茶杯,深邃的眸子直盯着夏笙歌款款向她靠近。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会是对情人的温柔。夏笙歌觉得,这是野兽逮捕猎物的气息,好把猎物逼到退无可退的境地。
夏笙歌也是有自知之明,就算眼睛不瞎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若是没有目标的乱逃,怕是还没迈开第一步,就成了他这些毒物的腹中餐。
“你想怎么样。”夏笙歌很少用冷冰冰的语气跟人说话,一时很不适应,在她觉得是冷漠,在北殷朚阡听来,像是变相的求饶。
“夏姑娘可知明天是什么日子?”北殷朚阡故作玄虚,因着比夏笙歌高上一个多脑袋,低垂的眼眸尽显着轻蔑,可惜他特意的宣泄某人根本就看不到。
夏笙歌的心里咯噔一下,对他接下来所要说的话有着来自内心的排斥。北殷朚阡怎么说也是只小狐狸,对夏笙歌脸色的变化在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嘴角比方才扬得更高。“看来夏姑娘是不知发生了何时。哎……被身边的朋友瞒得死死的滋味我也多少尝过,这种感觉,是今生都不想再体会的锥心之痛。”北殷朚阡摇着头,似乎他们对夏笙歌的故意隐瞒感到很是羞耻。“明天……明天可是几十年来四洲头等大事,南宫与西钥联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