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格外的冷,魏行知一大早便已点兵出发,他心绪有些不稳,总觉得不放心魏明善,他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始出发,而城楼上一个女子的衣角在风中翻飞,满眼不舍和担忧的嘴里小声说道:“父亲,一路平安,早日归来。”,虽然她心里很不满父亲总是让她安分守己,从不站在她的立场考虑问题,可是总归父亲是要去战场,那是一个凶险的地方,不知不觉中,魏明善看着父亲有些佝偻的背,还是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她抬手擦了擦眼泪,逆着风回到了太子府。
冷风中,魏行知带着队伍一路疾行,他要快些和李学郯会和,毕竟带着这么多的粮草,在路上耽搁一日就多一日的风险,而李学郯这边也接到了魏行知已经出发的消息,也准备着去迎接他。
魏行知带着军队连续行走了两天两夜,而魏思卿找了一个理由和魏明善告假,便也带着那批死侍悄悄跟在魏行知后面两天两夜,魏思卿一直在等机会,他要等着魏行知下令扎营休息的时候才出手。
黑暗处,魏思卿带着他们隐藏在树林间,其中一个死侍小声问道魏思卿:“大人,我们这要跟到什么时候?”
魏思卿目光一直专注的盯着魏行知的军队,说道:“看他们现在的行军速度明显放慢,估摸着越过这个山头,那边是一片草原,他们就会停下来休息了吧。”
“大人,若是在草原上动手,我们占不了先机啊。”那个死侍有些担忧的问道魏思卿,魏思卿点点头道:“嗯,当然不能在草原动手,魏行知再次扎营,明早出发,最多消一日便也就陈国边境,和李学郯会和了,所以今夜必须动手,等他们安定下来后.......”,说罢魏思卿环视了一下四周,继续说道:“我去送信,你带人将这边布置一番,我将他引到这片树林在下手。”
那人见魏思卿安排的还算缜密,便点头说道:“是,大人。”
大约继续走了两个时辰左右,坐在马背上的魏行知抬手一挥,对身边的副官下令道:“这片草原视野开阔,不易被埋伏,在走一日便就能和太子殿下会和了,先就在此安营扎寨,待明日继续赶路。”
副官得令后,一边骑马一边大声喊道:“将军有令,在此安营扎寨,后勤部队准备营帐,开始就地歇息。”
见将军说就地休息,那些将士皆脸上露出放松的笑容,毕竟身穿厚重的铠甲已经连续不眠不休的走了两日,在厉害的军队也是需要休息的。只见没有一会功夫,后勤便将魏行知的营帐搭好,魏行知将头盔拿下,抱在臂弯处,大步踏进营帐,而副官也提来一壶热水,给他泡上一杯热茶。
营帐外的士兵有的坐在地上休息,有的合力搭着帐篷,也有点三三两两一组的巡视的四周,以防被人偷袭。
魏思卿带着几个人小心跟在身后,一直不曾眨眼的盯着魏行知他们动静,而大部分的死侍留在了刚才的树林中,在布置陷阱。
李学郯这边和魏行知相距一日的路程,但是他单人骑马,加上他的马也是俩驹,最多三个时辰也就赶到了魏行知扎营的地方。
魏思卿拿出怀中的书信,看了一眼,这封信在他出发之前就已经写好了,此时他的眼中尽是势在必得的凶光。
魏思卿走到边缘,等待着机会,终于一个溜单士兵被他抓住,他从背后捂住士兵的嘴巴,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咔嚓一下那人便失去了挣扎。连忙的换好衣服,他装作士兵的样子,在营地中寻找着魏行知的营帐,终于被他找到,他趁机将信用匕首飞进去,而后快速离开。
营帐中的魏行知被突如其来的匕首吓了一跳,他谨慎的将信从匕首上抽出,缓缓打开那封信,而信上的几行字让他不论是眼神还是身体都颤抖起来,信上写着:魏明善在我手上,向西十里会有人带你来,切记不准带什么人,不准骑马,否则等着收尸。魏行知也知道这封信来历不简单,可是不管是什么情况,他不能拿自己唯一的女儿的命做赌注,他还是得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