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没机会问,小姑娘已经走远了。
她视线从萧青衣身上撤回,面上再无半点笑丝。
她冷着脸,对白老夫人王佩云道:“我累了。接下来,这场荒唐的吊唁仪式你们该怎么弄就怎么弄。但,天黑以前,我不管是谁,都必须有个人过来和我交代,为什么我一个好好的曾孙女,说没了就没了。”说到这,目光深不可测的睨着王佩云,“佩云,你清楚了吗?”
王佩云恭恭敬敬的点头:“哎,婆婆,儿媳知道了。”
白氏老祖宗满意的点了下头,随后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白水灵,冷哼:“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这样的教养也不全是你的错,你爸和你妈是什么胚就养什么种。”说到这,话锋倏尔一转,对白老夫人王佩云吩咐,“晚上,叫大房一家子给我跪到祠堂去。”
白老夫人擦了把冷汗,恭敬的应着:“哎。”
……
***
那端,萧青衣和江北从紫竹林完全出去后,就远远的看到从轮椅上摔下来的秦淮。
不知何种原因,轮椅侧翻在他的身上。
他身旁没有跟着伺候的人,只能单手将轮椅从身上推开,之后双臂攀着轮椅的扶手奋力的爬起,拖着毫无知觉的双腿,拼尽全力也未能挪出去一步。
太困难了!
他额角青筋暴突,豆大的汗水自他下颚线一颗一颗的落下,看的萧青衣心口莫名一酸,跟着眼眶都热了。
几乎像是来自身体的本能,她嗖的一下就跑了过去。
她速度极快,未等江北反应过来,她人就已经帮助秦淮坐到了轮椅上。
江北稍稍驻足,远远的瞧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