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鲤被打了一趔趄,口鼻喷血。他抹了把嘴角的血,扭头看着泛月眼中含泪:“泛月你……”
泛月见此理智总算恢复了些:“玄鲤,我……”
玄鲤收回泪水,走上前道:“泛月兄,你的伤寒一直未好,我这就带你去府里休息!”
“玄鲤我……”泛月看着玄鲤,一脸愧疚。
玄鲤蹙眉摇摇头,直盯着泛月的眼睛动用瞳术。
泛月只感觉到头晕晕乎乎的,困意滚滚袭来,他身子一倾向后倒去。
玄鲤赶紧扶住他,冷着脸跟甘敬命令道:“快去给少主请大夫!”
“是是!”甘敬连连答应,躬身而退,去寻大夫了。
“你这小子啊~”玄鲤瞧着昏睡过去的泛月,无奈叹了口气,旋即背起他,便大步奔进府邸。
泛月为上,安住府邸上房。待泛月迷迷糊糊醒来,幽冥已是天黑了。
“你醒了?”是玄鲤的嗓音。
“玄鲤!”泛月闻声猛坐起。
“饿了吧?”玄鲤顺手拿过桌上的一碗肉粥递过来,“给,吃点东西吧!”
泛月不由得更加愧疚,他接过肉粥不停搅着:“玄鲤。我今天做得过分了。对不起!”
玄鲤温和笑笑:“没事。别想了,都过去了。”
“我明知你是好意。可当时我就是……”泛月垂眸,握紧拳头。
玄鲤按住泛月肩膀,道:“我理解。我跟你这混小子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不知道你。你太过真性情了!”
“我是不是不该来这里啊?”
泛月想象着父亲洛持举起屠刀的模样,顿时吓得浑身战栗。他以前从未想过,如今身临其境,他方知父亲的残忍,简直令人发指。他实难接受。
玄鲤叹了口气:“别想了。战争就是这般残酷,鲜血和死亡是常有的事。”
泛月泪光朦胧抬起头:“他们呢?”
玄鲤自然知道泛月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他立刻说:“甘敬将军已把他们遣送回家了。”
泛月眉头稍舒,又问:“那谷谷呢?”
玄鲤瞥了眼外面,道:“在外面给你煎药呢。”
泛月翻身下塌,顾不得穿鞋便奔出房去。玄鲤神情紧张,紧跟着追出。
谷谷正在凝神煎药,泛月忽地窜到跟前,顿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泛月赶紧扶起他,关切问道:“没有摔伤吧?”
谷谷盯着泛月愣神了半天,小声应了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