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颤颤巍巍的抬起头，他看向北禹。
“先生是要测字吗？”
“不，我不信。”
“那先生为何出现在此处？”
“证道。”
“道？”
老者嚼了嚼这句话的意思。又看向了北禹。
“你的道为何要问我？”
“因为您没有赶我走。”
老者听后笑了笑。
“先生请坐。”
北禹坐了下来。
“多谢老爷爷成全。”
“那你要怎么个证法？”
“我需要您的经验，按您的规矩来就好。”
“那便写个字吧。”
北禹听闻拿起笔。又瞬间放下。
“我写好了。”
“其一，我不信定数，内心不信就算写出也必不灵。”
“第二，此刻我心思平静无感而发，无字可写。”
老者似乎没想到对面的小伙儿竟然无字证道。
沉吟片刻，看着无字的纸张说到。
“有无而不写。本身便为矛盾。”
“而矛盾往往是追求完美的一种体现。你应该是一位追求极致效率的人。”
“而极致往往代表对所有人的态度皆不相同，所以你常常做出出乎意料的事情。”
“你拿起笔又放下，本是多此一举，是因为你心中有善念。且尊重生命。”
“你是一个善恶交织的人，但你终究是善良的。在敌人看来随心所欲，毫无顾忌。
在友人看来，你仗义执言，勇于担当。”
“但要注意，矛盾代表两面，也代表平衡。”
“非黑即白的性格会让你面对不熟悉的人时十分不讨喜。也会让你在拥有更高的智慧的同时，失去一些东西。”
说着老者写了两个字送给了北禹。
“你真是一位有趣的小伙，这两个字就赠予你，50元。”
北禹没有犹豫，拿出了50元递给了老者，便离开了。
他明白，即使是圣人也是要吃饭的。
路上，北禹一直想着老者的话。时不时的还翻看着老者给的纸张。
“胸怀。”
北禹思考着。
就与老者所说的一样。北禹从小便是一位讲究极致效率的人。
所以从小，北禹便在思考，人们为什么要在幼年时以极低的效率学习。而不是在成年后用更好的状态，事半功倍的学习。
想不明白，便行动。
幼年的北禹一直在想办法证明自己的理论，他要走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一条激发个体最大潜力的道路。
在讲究群体协作，人力有时而穷的世界中强调个体力量。这无异于逆天而行。
但北禹就这么做了，似乎还做的不错。
虽然这么做，也导致了他丢失了一些东西。
不知何时开始北禹便拥有了延缓疼痛的能力，即使受了伤，他都要很久之后才能感到疼痛。
等成年以后，博览群书的他才知道这丢失的东西叫做外在感受。
即使如此，北禹仍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至少我的命，我确确实实的自己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