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紧闭双目的慕莲笙，笑了，笑的是那样真实，笑得是那样幸福，好像小九依旧在他得身边，不曾离去，这种感觉，很暖很暖。
缓缓地睁开眼，他知道，这一切也许只是幻象，因为小九真的已经走了，她就在自己的视线中闭上了双目的，他看着她那鲜血淋璃的身影，看着她无数道血口的身体，绝对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小九，我知道，你已经离开我了，但，在我的余生里，我会好好把你珍藏的，我会把你珍藏在，连岁月的尘埃都触不及的地方。”
看着掌心中的泪，慕莲笙缓缓地说了出来，可是在那个最深的地方，还是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绞痛。
“我好像，还没有习惯你不在身边的生活！”
慕莲笙不禁轻轻叹了声，努力地不让自己太难过，他相信，如果小九在这里，一定不希望看到他这个样子。
“嗯？”
就在这个时候，小九的眼泪竟是腾空而起，缓缓地向着血池中的血莲飞去。
“难道，它有灵性？”
太不可思议了，一滴眼泪居然会有灵性，慕莲笙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一滴眼泪会听得懂人话，还可以自由行动，最关键的是，它好像还有属于自己的灵智，能够独立思考。
这样的能力，只有在高阶的灵兽或者人类中才会有，但小九的这滴眼泪，却是奇迹地可以独立思考。
“小九，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你的眼泪会有这般本领？还有，你明明不会哭的，怎么会突然流泪？”
慕莲笙看着向血莲飞去的眼泪，禁不住地喃喃自语。
小九是慕莲笙在龙渊谷的一个水潭边捡来的，所以她才会一直叫慕莲笙为少主，但是慕莲笙根本不知道小九的真正身世，而且当时龙渊谷那个地方根本没有人居住。
那里常年有灵兽出没，寻常的武者根本不敢在那个地方定居，慕莲笙他们之所以敢在那里居住了十年，是因为有秦霸和风道子那样的高手在，而且还有实力强悍的妖虎兵团。
有他们存在，低阶灵兽一般是不敢靠近的。
但是那个时候，小九还很小，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女孩，一个这样的小女孩居然可以在深山里存活下来，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小九的身世？她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在充满危险的龙渊谷中，生活了那么久？”
隐隐觉得，小九的身世，可能不简单，一个五六岁的女孩，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龙渊谷，而且慕莲笙带她回来的时候，她还不会说话，而且从小就展现出非凡的武道天赋，人聪明的逆天，面对紧急事情超级冷静，完全不像是一个寻常的小女孩，也正是因为如此，风道子他们才会如此放心地让小九陪着慕莲笙一起来帝都。
有些事情不去追究它的深度，你会感觉好像极其地寻常，但当你想要去挖掘的时候，发现里面好像是一座极为复杂的城，你连要挖哪一块砖或瓦都不知道，甚至还埋着很多无法理解的暗线，任你怎样思考都寻不到它的存在。
如果小九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连哭都学不会？
但当她哭的时候，却又流出一滴具有灵性且有灵智的眼泪出来。
这一切，真的不能用寻常逻辑去解释。
“也许，小九并没有死！”
突兀的，慕莲笙竟是随口说出了这么一句没有道理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