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李铁柱一家的遭遇,谢瑾澜神色未变,只是眼中极快的划过几分异样。
看着李大牛一副唏嘘不已的模样,谢瑾澜笑了笑,道:“李大牛,如若本官此时有事交托与你,你可会答应?”
李大牛顿时收起了情绪,挺了挺胸脯,想也不想的应下:“大人只管吩咐,草民一定万死不辞!”
谢瑾澜眉眼微挑:“哦?倘若本官让你去做杀人放火的勾当,你也会去?”
李大牛一愣,随即满脸肯定的看着谢瑾澜:“大人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肯定是不会做那些让百姓们痛恨的恶事!”
谢瑾澜不太赞同的轻啧了一声:“那是你错看本官了,本官没你说的这么好。”
李大牛却是固执己见:“在草民心中,大人就是难得的好官!草民很高兴临安县的父母官是大人您!”
谢瑾澜失笑,也不再与李大牛争辩什么,转而说起了正事:“大牛,你与王员外府中的下人们可曾熟悉?”
李大牛虽是不解,但还是老实回答:“草民在员外府呆了一个多月,与一些小厮还是能说的上话的。”
顿了顿,李大牛很是窘迫的抓了抓膝盖,眼神微移:“只是那些个小厮,在员外府并没有什么地位。”
谢瑾澜不以为意的一挥手:“本官知晓。本官需要的,就是这等不起眼之人。”
李大牛疑惑了:“不知大人想让草民做些什么?”
谢瑾澜道:“先前你可有听那些小厮说起过,有关于王员外府的事情?”
李大牛没听明白:“大人问的是什么事?”
墨砚笑着接过了话:“我家大人是问你,他们可曾有说过府中主子们之间的闲话?尤其是有关于那王天赐的。”
李大牛恍然大悟,而后道:
“那王天赐虽然是临安县的霸王,老百姓们都不待见他。但在王员外府,他被所有的长辈当眼珠子疼,日子过的跟个小祖宗似的,倒是没听说谁对他有什么不满。”
墨砚接着问了一句:“依那王天赐的性子,府中对其有怨言的下人,怕是不少吧?”
李大牛轻轻点了点头:“听说就是那很受王天赐器重的贴身小厮王一,也总是在他人面前说王天赐的闲话,抱怨王天赐时常打骂他,手下一点都不留情。”
似乎是觉得自己说已死之人的闲话不好,李大牛后知后觉的面皮微微有些发烫。
谢瑾澜好似并未看出李大牛的异样,笑道:
“这就是本官想要交托于你之事。你去跟那些小厮打听打听,府中何人对王天赐有所不满?又是因何不满?本官近日都会住在王员外府,待打听清楚了,就来找本官回话。”
李大牛顿时有些为难的抓了抓脑袋:“大人,草民只是一个小小的木匠。平日里他们主动说起员外府里的事情也就算了。草民要是刻意去打听,他们肯定会以为草民别有居心,哪里还会愿意说?”
谢瑾澜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