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心思各异,大厅内顿时安静的只剩下几人的呼吸声。
片刻后,谢瑾澜不知想到了什么,道:“本官有一个想法。”
其余三人闻言,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陆任嘉笑道:“还请谢大人直言。”
谢瑾澜道:“本官猜想,或许死者并非青楼女子。”
唐安羽与江华明对视一眼,随即朝谢瑾澜拱手道:“卑职愿闻其详!”
谢瑾澜并未立即开口,而是在脑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这才缓缓道来:
“凶手假扮死者的身份,想必是不想让我们发现他的踪迹。可凶手是一名男子,难不成要一辈子都假扮一名女子不成?
而凶手如若想要脱身,必须要让死者死去或者消失。可这样一来,必定惊动官府,他想要脱身怕是不易。
除非,他有足够的理由能够离开双桂县,如此一来,他在异乡死遁,就容易许多。”
陆任嘉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谢大人所言甚是有理。只是......”
他眉心为蹙:“除了青楼女子外,象岗镇内怕是只有同丰铺的掌柜冯安歌符合死者的条件了。”
唐安羽顿时出言反驳:
“可是这如何可能!白思元与冯安歌乃是青梅竹马,白思元为何会杀她?失心疯了不成?”
江华明难得的站在了唐安羽这一边:
“先前不是说死者与白氏夫妇的死有关吗?白氏夫妇对冯安歌有恩,当年的事又怎会与她有关?”
谢瑾澜悠悠道:“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那么剩下的无论多么的不可思议,都会是唯一的真相。”
唐安羽闻言心中烦闷,不由得起身在厅内来回踱着步。
须臾,他在江华明的跟前停下脚步:“江捕头,当年白氏夫妇之死,你调查的如何了?”
江华明微一摇头:
“当年同丰铺的生意算不上多好。可以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倒是有两家布庄的生意与其相差无几。
不过,那两家布庄的东家早在前些年都相继举家离开了双桂县。”
唐安羽接着追问了一句:“那当初揭露冯安歌女子身份的是何人?”
江华明道:“是张西之父张元成。”
此言一出,唐安羽微微一愣。就连谢瑾澜与陆任嘉,也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唐安羽回到位置上坐下,思索片刻后,道:“那张西,可有姐妹?”
江华明道:“并无,他是家中独子......”
却原来,在三年前,张西非但不似如今拮据,家中反倒是有些闲钱。
原先,张西家中是开布庄的。其父张元成颇有生意头脑,不过两年的时间,就把布庄做大,让他们张家的布庄成为整个双桂县数一数二的存在。
可就在三年前,同丰铺隐隐有超越的趋势。这让张元成顿时有了危机感,这才想着暗中破坏同丰铺的名声,却误打误撞的知晓了冯安歌的女子身份。
不料他打压同丰铺不成,反而搭上了自家布庄。
自同丰铺度过危机之后,张家布庄就开始出现各种纰漏。不过半年,布庄就倒闭了。张元成更是亏的血本无归。
眼见张家偌大的家产都被他亏了进去,张元成怒极攻心,竟是直接气的中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