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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周霆遇贵 喜事连连

滦平县北面依山、南面傍水,中间大片平原,交通发达,打仗时是军家必争之地。

所以虽只是个县城,却商铺林立、客流充足,相当繁华。

周霆正坐在一家酒楼的二层雅间等人。

杨毅说要把他介绍给小舅舅陈锋。

陈锋是杨毅外祖父卸甲归田后才有的孩子。

比起喜文的长兄,陈峰倒是继承了他爹的衣钵,自小喜武,少年时便外出拜师学艺。

杨毅外祖去世时,他才回来守孝,守完又出去闯荡江湖。

这次因长兄突亡、家母重病,陈峰才又赶了回来。

他天赋异禀,是个练武奇才,虽才二十多岁,武功却深不可测。

杨毅的功夫大多都是他传授的。

周霆对他早有耳闻,仰慕已久。

今天终于能得见其人,怎么不兴奋异常?

所以虽对着惜言如金的杨毅,也挡不往周霆的滔滔江水。

俗话说:语多必失。

说得兴起,一不小心就把姝眉说的那三种笨鸟的笑话吐噜出来。

还没等他好好欣赏小面瘫杨毅终于裂出笑纹,就听门外传来两声轻笑。

杨毅忙起身打开门。

门口几人中,一个是陈峰,另一个站在他前面的人,让杨毅面色一凛。

虽不认识那人,但见他三十多岁,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尊贵,便知绝非等闲常人。

互相介绍时,他只说自己是陈峰的一位故人,姓李,有事来滦平,与陈峰不期而遇,故来打扰。

他说的很客气,但见陈峰对他那份恭敬的态度,便知此言不实,人家不愿说别人也不敢问。

尤其是周霆,已经有点晕乎。

不仅见到仰慕已久的陈峰,果如他想象中相貌凛凛,端的一条好汉。

还见到这么个自带尊贵相的人,那隐隐的威势让一向大大咧咧的他,也少不得规矩许多。

寒暄过后,那位李爷似不经意的问:“刚碰巧听周小公子讲的那个笑话,听着有点意思,不知出自何处?”

周霆正懵着呢,脱口而出:“是我妹妹编着玩的!”

刚出口立觉不妥,忙改口:“是我,是我哄妹妹编着玩的。”

一旁杨毅眼神一闪。

李爷也微微一笑:“是个好哥哥!有颗赤子之心。”

他又和杨毅聊了几句,言语间将他也夸奖了一番。

过会儿杨毅和周霆知趣的告辞。

临别李爷把自己的一枚玉佩和扇坠分别送给杨毅和周霆做见面礼,二人没敢很推辞只得受了。

回到家中周霆有些惴惴,今天似乎两件事都有些不妥,

一是差点卖了小妹(虽然及时做了补救终是不妥),

二是接受了不认识人的礼物,且那人一看便是一位大人物。

犹豫再三,还是私下和父亲坦白了。

三爷看了看那个扇坠,玉质极好,绝非凡品。

一时想不通滦平这个小地方,会来什么大人物。

又想就算对方是大人物,自家却是不起眼的小人物,也没什么利用价值,倒是不会引来什么祸端。

可是私自接受礼物,和言多语失带出妹妹,这些都不能饶。

于是悲催的周霆挨了二十戒尺,没受伤的右手还得挨罚抄书。

此事真实原由只有父子和王氏知道,对别人只说他淘气闯祸受罚。

不知情的姝眉还心疼二哥,给他送药做好吃的,这让周霆更是愧悔。

很快周霆又遭更大一击:不仅好基友杨毅要回上都了,他才认识的仰慕者陈峰也要去京都。

他梦寐以求的拜名师计划瞬间破灭。

就像饿极了的人,嘴边好不容易有一块肥肉,都闻到香味儿了,却没吃到口。

周霆想撞墙啊!他的小心肝儿承受不来啊!

看着周霆明明手上受的皮外伤,却一副被铁砂掌拍成重度内伤的模样,家人们都觉得好笑。

好在杨毅虽因事出突然,不告而别,却托人给周霆送了几本书。

其中有陈峰送周霆的一本武功秘籍,杨毅送的兵书也相当有重量。

收到这些“宝贝”后,周霆才如枯木逢出,满血复活。

而三爷则觉得那舅甥两此番情意太重,恐无以回报。

杨毅才离开不久,大爷周纪春的家书就到,一封给周老太爷,一封给三爷周纪秋。

两封信中都有的内容是:让周霖再回上都,继续求学。以便来年乡试更上一层。

二来,后年是母亲六十大寿,他将携家眷回来拜寿。

三来,周霖已经十五岁,也可以定亲了,他那里有门好亲事,望父亲和三弟考虑。

给三爷的信中详细说了那门亲事之后,大爷对三弟写了几句肺腑之言:

三弟纯孝,代为兄于家中侍奉双亲,兄感愧非常。

然虽孝顺是天,三弟大才却埋没无乡野。

如今四弟已成家,看父亲之意定是留他与身侧,三弟何不继续科举,展鸿志光门楣?

咱们弟兄两也互为臂膀。

三爷看完信沉默良久,他又何尝不想一展抱负?

只是老四夫妻都不省心,平时娘子虽不抱怨,他又何尝不知四弟媳是个有些拎不清,爱搅事。

母亲年岁已高,又精明的眼不揉沙子,难免因他夫妻两费神,有自己和娘子帮衬,她老人家还轻松些。

大哥的好意看来暂时是不能领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提笔给大哥写了回信。

于是周霖再次离家远去求学,带走一家人满满的不舍。

因着不舍大儿,也因无法亲自相看儿子亲事,再加上大伯已经四十,依然无子,过继之事恐又要被提起,种种忧心思虑使得王氏一下子病倒了。

王氏这场病来势汹汹,缠绵病榻很久。

一家人忧心不已,三爷疼惜愧疚种种情绪必不用说。

姝眉兄妹几个都侍汤奉药忙个不停。

看着三房的忙乱,赵老太太心里也不好受。

她能猜得到三儿媳的病更多是心病,谁也舍不得自己的亲生骨肉送人,哪怕是只是过继到隔房。

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大家断了香火啊?

最后恐怕也只能委屈老三了。

人有时就是这样,习惯了一个人的奉献,就不太关心他的感受了。觉得他习惯了奉献,就不会计较那么多。

当一个人不仅是奉献甚至是牺牲时,受益的人甚至会刻意选择忽视。

比如周老夫妻,他俩个都知道三子为这个家牺牲最多,而且还是子女中最孝心的,但同时却是相比下最不受重视的。

老大光宗耀祖是老周家的荣耀。

老四是么子得到无限的疼宠。

老三呢?

最被忽视的那个,偏偏最是读书好,却一直埋没在乡间。

当没法十全十美时,最好说话的那个往往最先牺牲。

既然不能完全,只能选择更加忽视,假装不明白、不知道、不存在。

心病还需心药医,王氏心结不解,病体难愈。

三爷请医问药,忧心爱妻,又夹在孝道、夫妻情、父子情之间,左右为难痛苦不堪。

看着娘亲病骨支离,爹爹熬得形容憔悴,姝眉焦灼担心又有一丝恐惧,这个时代医疗条件那么差,她承受不了双亲中任何一种也许。

她忙着照顾宽慰双亲的同时,更在绞尽脑汁的想对策:

娘亲的心病主要在大哥身上,不管基于亲情还是想过继,伯父母在大哥的婚事上,都一定会替他千条万选。

所以娘亲的心病,主要集中在大哥是否会被过继。

大哥是否被过继,根源在于大伯目前无子。

姝眉偶尔听到祖母和娘亲闲话,大伯母毕竟大家子出身,因自己久不孕子,前几年不顾大伯反对,已经给两个丫头开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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