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也罢,尽是血腥。”
“那以后就别去打仗了,我都要担心死了,担心你们,怕你们丢了胳膊丢了腿,怕你们再不回来了。”
“好,以后不去了,再不去了。”
微风拂过年少的二人,也带了淡淡甜蜜。
…
一日信国公亲自查看将官练剑习武,恰见荣王于场旁,便走近与其闲谈。
“徐莱当时和我说你有肺病,我以为他唬我,只为配给他营房。见殿下咳了一路,我才知殿下真是……”
“都好了,国公勿挂念。”荣王苦笑一下。
“给我看看,手给我。”
荣王一愣,信国公直接来抓他的手臂,指按其脉上。
“国公还有这本事?”
信国公端详着他的脸,半响才放下其臂,“若你再有天大的抱负,没个好身体,又能怎样?知道五禽戏吗?明日起我叫营中的人教与你,你每日练一练。”说完也不等荣王言语,径直离开了武场。
少顷,景衡过来询问是否见到其父,“刚离开,有事?”
“我大姐姐回来省亲,我姐夫知父亲在军营,明日非要亲自来迎。”
“哦……,你这姐夫还挺恭敬老岳父嘛!”
“他敢不,正要找他算帐呢!”
“嗯?”
“他本是一妾室所生,无奈嫡母几年前殁了,那生母当了家,好一个没品行的泼妇,对我姐姐颐指气使,幸好他府在陪都,要不早去跟他理论了。”
”理论?你会和他理论,早上手去打了。”徐莱坏笑着说道。
“毕竟是姐夫,还有我大姐姐,要不……嗯?”景衡紧攥着拳头。“不和你们瞎扯了,我得先寻父亲去。”
看着景衡远去的背景,
“没点能耐还真别娶他家女孩,容易被打死。”徐莱讪讪说着。
“那你还惦着!”
“我不怕打,我还跑得快。哈哈。”徐莱粲然一笑。
果不其然,第二日肃毅侯来见,通报的人告知了信国公,国公只说忙着商议事情,让他等着。
同在书房的徐莱趁人不备偷偷看着屋外,那肃毅侯居然跪在院子候见,心想:“国公这么厉害嘛?女婿都得跪着求见,太吓人了!”
肃毅侯就这样跪了近小半个时辰,幸好遇笑妍过来,见了大姐夫这般:“姐夫,你怎么跪着?”
“快快,帮帮忙,去求求,我在求见岳父大人。”
“哦,哦。”
笑妍进了书房,挤到父亲身边低声耳语,信国公才略略点头,让人传他进来。与众人事情商议得差不多,便让众人且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