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苦笑一下,也颇为无奈。忽然一个小太监跑进来报道:“禀王爷,皇上召您去仁寿殿议事。”
“知道了。”勤王答应道。“这大热的天,也就你老子才能叫动我。换了别人,打死我也不出去。诶?怎么没叫你呀?”
“许是宗人府的事?再说父皇现在好多政事也不让我参与。”
老勤王眉一皱,“可惜了,棋还没下完。”
“哪日我再来,补上。”
“好!”勤王露出孩童般的笑。
荣王只好踱回毓澜堂,张兴在廊下见着荣王回来,忙掀了帘子,“王爷,你可回来了。京里出事了。”
“什么事?严重吗?”荣王担起心来。
“王爷放心,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麻烦点。”
荣王方展开眉头,“说来听听。”
“京城步军营的官兵巡查时发现有人为抢歌伎发生了械斗。”
荣王短叹一下,“这算什么事。”
“殿下听奴才说完呀,这冲突的两人可都是大人物。一个是王喜海王大人。”
“王喜海?是谁?”荣王端着茶一脸凝思。
“哎呦喂,王爷他您怎么能忘了。他是太后的侄孙,皇上为五公主选的驸马呀!”
荣王一怔,“我还真没记住他的全名,也懒得去记。怎么回事,他不要命了?要当驸马了还敢这样?”
“还有更麻烦的,和他冲突的居然是位皇室宗亲。朝廷虽禁止官员狎妓,但是私下里谁不知道,只要不出事朝廷也懒得管。可这次事情搞大了,满城皆知,也压不下去了,都捅到皇上那去了,皇上大发雷霆,刚才找了宗人府的人要议罪呢!”
荣王眼珠转着,“这事好麻烦,那这婚事怎么办?取消婚约吗?太后那边什么意思?怪不得父皇生气,他们有脑子吗?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为这些事弄得满城风雨,不嫌丢人吗?活腻味了?还有这个王……喜海,他马上要是驸马了,还敢去花街柳巷,他怎么想的?”
张兴嘴一咧,“哎呦,这两人怪不得能斗起来,都是心里谁都不服的主,鼻子都要到脑顶的人,一个仗着是太后的娘家人,又要成为驸马了,连宗亲也不放眼里。
一个自以为自己姓萧,最看不惯这些个得了势的外戚,再有些个不怕事大的手下人起哄,俩人就动起手来。宗亲吃了亏哪里能忍,回去找了人带了家伙,又把王大人狠揍了一顿。
那老板见这两伙人都惹不起,真怕出了人命便报了案。步兵营把他们都抓起来了,等酒醒了,两个人都吓傻了。偏有人将此事告知了一些个清流言官,这下好了,满城皆知,俩人就算有默契,想和解也来不及了。”
荣王唉叹道:“这个王喜海就这样傻,难道就不知谨小慎微,这婚约八成要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