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宫殿的深处忽然又传来了动静。
黑暗中最先走出来一人,便是田学文。
他说道:“请允许我为你们介绍这里现任的主人,这里的主人,图拉雅。”
说完他便将身子让开,从他的身后出现四个干尸,我立时又有些戒备。
那四个干尸摇摇晃晃,吃力地走了过来,他们四个抬着一个木制的座椅,上面坐着一个极为干瘪的干尸,虽然衣服破旧,但从样式来看,当年一定是极为华美的,看样子这个人的来头不小,不用猜也知道他便是这里的主人了。
在这四个干尸是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干尸,他的服装也与其他的干尸有区别,看来以前也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
那被成为图拉雅的干尸嘴巴没有动,但是从他的喉咙中发出一阵干摩擦的声音,听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田学文说道:“图拉雅和你们打招呼。”
我瞬间石化当场,这……特么的能算是打招呼?
就这个哑着嗓子“呃呃呃”,这怎么听起来也像是丧尸袭城时候,要咬人时候发出的声响吧。
那我要怎么回复呢?上去挥手说:“哈喽啊,你好啊,怕是也听不懂吧?”
这时候老马凑到我身前说道:“我说张根生,你看对面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八成是什么当年的王公贵族,你说咱们要不要像电视里面一样,过去拥抱一下或者单膝跪下亲吻他的左手什么的?”
我瞬间满脸恶心地说道:“好啊,你他娘的去亲啊,你大爷的。”
“哦,我电话响了,我有点事先离开一会,喂,喂,昂对,我在地狱呢,阎王爷刚让人从屋里抬出来……”
老马听我说这个,忽然掏出手机假装打电话地走开了。
这地方他娘的有信号?老马你个王八蛋。
我尴尬地走到那个图拉雅身前,然后扭头冲着田学文说道:“我下面的话麻烦你给翻一下,咳咳,首先我们非常感谢您的好心收留,我们是来自内地的一群人,我们来这里的任务主要是寻找一个想着金箔的木盒,不知道您是否知道这个东西的下落,如果您可以提供线索,我们会付给您一定的报酬,当然这里虽然没地方花钱,您也可以提出一些其他的要求,只要可以满足我们一定会照办的,嗯……就这样。”
我就这么真诚地看着图拉雅,甚至还点头笑了笑。
可是我等了十几秒,却听不到任何嘶哑的翻译声。
于是我扭头又看了看田学文,只见他居然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
我拧着眉头摊了摊手说道:“那个,你不是应该给我翻译一下吗?”
田学文说道:“你还是把话说得简短一点吧,这么一大段我真的懒得翻译,而且他们的语言只适合简单的交流,并不能支持你这么复杂的语句,支持不了,是支持不了。”
我心说你这个老家伙,你自己嘟嘟囔囔的说了半天不嫌话多,老子让你翻译你就不肯了?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我只能又说了一下:“那你给我一句一句翻译。先来这句,谢谢您的收留。”
“呃。”
田学文冲着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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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指了指我们,然后就这么干咳似的出了一声。
我挑起眉毛,十分吃惊地看着他说道:“完了?”
田学文一副“不然呢?”的表情,我也是十分无奈,看来这个地方的方言,还真他娘的简单实用。
我又接着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番,结果我每次说大概十几个字,田学文都只用一个“呃”,或者“呃呃”来代替,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耍我。
直到我说了那句金箔木盒以后,我才确定他真的是在翻译。
因为我说完了那句“我们再找一个镶着金箔的木盒”的时候,那图拉雅明显身形晃了晃,然后喉咙里面一阵嘶哑的摩擦,接连“呃呃呃呃”地说了半天。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田学文,一个“呃”都能翻译出这么多出来,那这个图拉雅说了这么半天,你翻译的话是不是要累死了。
可谁知道田学文只是说了一句:“图拉雅让你离他近一点。”
我依旧像白痴一样呆立在当场,问道:“没了?”
田学文居然连重复都不重复了,那图拉雅呃呃呃了半天,居然只有这么一句话?
田学文说道:“是的,他的话多半是在感叹,我没必要翻译,只有这么一句是你需要听的,就这么一句,一句话,你需要的就这么一句话……”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向前走去,未央和三儿紧握着武器就跟在我的身后,我抬手示意他们停下来,我自己走。
待我三五步走到图拉雅的身前,他图拉雅抬起他那干枯的脸庞仔细地端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