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起劲,来到大虎的身边,一把抢过了洛阳铲,说道:“你拿来我试试。”
大虎不急不恼,还很耐心地跟我说着:“掌柜的,我这里打好眼儿了,你顺着我这个眼儿往下打就行。”
我一下子觉得索然无味,说道:“顺着你的路走有啥意思,你起开,我要重新打个眼儿。”
说罢我也不顾大虎的阻拦,将那铲头上面的铁杆一一卸下,只留下了最初始的那一根,然后对准了一块地,就开始往下挖土。
看着大虎挖的挺轻松,不知道为什么我动起手来感觉这么费劲呢……
这地面感觉奇硬无比,根本不像董老说的什么生土,土质松散。
在我看来这地面分明像是石头一般。
挖了大概半米多深,我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大虎还在一旁嘟囔道:“掌柜的,你这么挖是不行的,你这么用不上力气,你的眼儿打歪了,你看铁杆都已经是偏的了……”
我越挖月累,越听越烦,索性直接将洛阳铲丢给他,说一句:“给你,老子不挖了,这他娘的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本来于队长带的那四个年轻人围在我的身边,打算我挖过瘾以后他们也来比划比划,可是见到我如此吃力,他们也都悻悻然地走到一旁抽烟去了。
董老和老马在一旁抽着烟看着我的笑话,此时正喜滋滋地看着我。
我瞬间感觉颜面扫地,不满地哼了一声,蹲在了一旁,跟Tony要了一根细烟,抽了起来。
董老呵呵笑道:“掌柜的,你不用和大虎比,他是个粗人,干的都是粗活,你是掌柜的,你是靠头脑干活的。”
听董老这么一说,我忽然舒服了一些。
没错,咱可是这个团队的大脑核心。
又过了一阵子,大虎他们已经打到了七八米的深度,还是什么都没有挖到。
董老略一思忖,说道:“咱们换个地方吧,这地方怕是没什么油水。”
虽然明知道像我们这种地毯式的搜索时不可能第一次就找到温韬墓的,但是第一次失手我还是不免一阵失望。
可就在我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去另一个地方的时候,四周忽然亮起了几十道手电筒的光线。
那些光线集中地照在我们脸上,晃得人一时间睁不开眼睛。
我们居然被人窥视了这么久而没有察觉,这些人都是哪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来到我们附近的,难道是我刚刚挖的太起劲没有注意吗?
不对啊,就算是我没有注意,三儿也应该会有所警觉啊,毕竟他一直是可以扮演军犬的存在。
我用手遮挡住那些光线,向身后看去,只见三儿和张根活虽然被光线晃的睁不开眼,但却依然带着耳机努力地盯着手机屏幕,似乎是在打什么联机游戏。
我暗叹一声,再精明的军犬也抵挡不住打入我军内部的张根活特务啊,真是近墨者黑。
我吐了口唾沫,骂道:“谁啊,别他妈照了,都快给老子晃瞎了!”
谁知道我这么一骂街,四周的手电筒居然在同一时间全部熄灭了。
这一下可倒好,我的眼睛忽然失去了强光的照射,反而眼前一片茫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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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不见了。
老马骂道:“卧槽!哪来的王八蛋,用这么损的招儿对付你马爷!”
这时候在我正前方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老大说的果然没错,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啊,还真有胆子来这探点儿。”
这声音有些尖锐,听起来就像是电视里面太监总管那种调调,直让人起鸡皮疙瘩。
但是这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宁山岳的人,看来一定是宁山岳猜到了我们会来私自探点,才派他过来的。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已经慢慢适应了周围的黑暗,可以稍微看到一些轮廓了。
站在我正前方的是一个个头不高却留着长头发的男人,我说道:“这位总管大人,我们呢,就随便挖着玩儿的,无意冒犯,无意冒犯,呵呵呵呵……”
倒不是我随便拿理由敷衍他们,而是现在人赃俱获,被人捉奸在床,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吗?只能是靠着一点油腔滑调看看能不能将这个事情大事化小了。
那长头发男人哼了一声,倒还真的很像太监总管,他说道:“随便挖着玩儿?我瞅着你们装备精良,又是洛阳铲又是观风水的,可不像是挖着玩啊……我听说你们也是津城的同行,难道这道儿上的规矩你们都不懂吗?把洛阳铲伸到别人家的地里头,这可是大忌,你们说怎么办吧?”
我看了看董老,董老一阵叹息说道:“合字,规矩我们都懂,这次还请你看在津城宝三爷的面子上,放过我们这一次吧。”
“哼——!”那总管又是长长地哼了一声,说道:“我就知道你们得这么说,我要不是看在你们家主的面儿上,现在已经把你们绑了。我们宁老大仁慈,限你们三天之内离开关中。我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千万不要触霉头。”
说罢他一挥手,那些围着我们的人都列到了他的身后,他率先转身,向山下走去。
他刚走两步,忽然又回头说道:“今儿我就不拿你们了,但是如果我的眼线再发现你们探点儿,我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