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竟敢画春宫图!
申小菱仔细画完了,看看文字和图并无错处,颇为满意地吹了吹墨迹,递到梅朵眼前:
“还请梅朵姑娘转告贵人,此事还是长久之事。不可操之过急。必须按照我之所书,一一做到。三个月后若无效,再来找我调整。”
三个月后?原来还是想用这个换自己的命啊。
“想用这么几幅春宫图换你一条命?”梅朵嗤笑了一声,抓住申小菱的衣领,将她拖至眼前,慢慢说道,“戏耍娘娘,活腻了。”
申小菱并不害怕:“梅朵姑娘,我是一个将死之人。这条小命,不是今日被这位贵人收了去,便是明日被那位贵人收了去。怀孕之事,任天下神医都不敢打包票。再说,这几个月,贵人也无法受孕不是?”
梅朵差点忘了,这怀孕得等万勰帝来才行。
她松开申小菱的衣领。
申小菱整理了一下满是污秽的布袄子,说道:“想要有孕,最好容我面见娘娘一次,看看起居吃食可有相冲之处。杭州府里,那些夫人太太请我去,做玩偶只是托辞而已。此事真假,梅朵姑娘一查便知。”
梅朵握了握袖中的毒药盒子,没有拿出来。反正殿下说要留她一命,不如把这个人情做到娘娘名下,若真如她所说,娘娘有了身孕,还得留她尽心伺候着。
想罢,梅朵将纸折好收在怀中,用马鞭敲敲申小菱的肩膀:“娘娘会让殿下暂留你一命,你别以为能逃出生天,娘娘若有任何事,你死得比谁都早。”
申小菱喜出望外地跪下来磕头,连连感谢贵人和梅朵姑娘的“救命之恩”。
梅朵将斗篷拢紧了些,离开了。
天很快大亮。再次升堂。
明王奔波了一夜,有些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示意让李知府主审。
“马于氏来了吗?”李知府捋捋胡子。
马于氏显然也没有睡好。眼圈黑得如同被人打过一般。
那个叫罗兰的丫头没有上来。明王分心想。
“马于氏,你可能回答本府的问话?”
马于氏点点头道:“民妇无碍,请大人问话。”
李知府又扭头看看明王,似乎并没有问话的意思,又只得回过身来问道:“昨日问你,你与申氏同居一宅,可曾见到她有何可疑之处?”
马于氏咬咬牙,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有。确有可疑之处。”
“大姐?你在胡说什么?”申小菱难以置信,她会临场倒戈。
“申氏,不得说话!”李知府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再乱说话就要掌嘴了,“马于氏,你不用慌,慢慢说来。”
马于氏看向申小菱,闭上眼,心一横:“民妇与申氏初识之时,她说她是一名寡妇,死了丈夫。但民妇发现有一男子与申氏有极密切的往来!”
“大姐?!!”申小菱忍不住喊出来,“何来男子?你不要污蔑我的清誉!”
李知府正要警告。
明王先出了声:“掌嘴!”
衙役取来竹片,对着申小菱的脸一下一下地抽了下去。
萧伯鸾和薛石隐静静坐着,听着那抽打的声音。
手握紧了,又刻意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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