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上头的人在想些什么。
大兵摇摇头,罢了罢了,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看好大门不放任何一个可疑份子入城,就很够了。
不过他们一言堂的抚恤金是真的丰厚......
“你,站住,从那里来,到这来干什么?可有文件公函?”
“什么?走亲戚?那不好意思,回去吧,过了这个风头,把歹徒逮着了,再来吧。”
“我说老乡啊,你怎么这么犟呢?你和人家怎么比,人家可是一言堂的,一言堂你知道吧?欸,对,就是那个......所以啊,咱不能去添堵不是,对对对,老乡走好!”
温子念回过头,因为走了一段距离,听不见身后老人与大兵说了什么,不过听大兵这语气,一言堂,好像已经走入寻常百姓家了。
啧,了不得。
摇摇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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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这些,对于他而言,一言堂只是打探消息和捞票子的地方,越是庞大对他越是有利。
转念一想,某些人如果被人得知是他干的,怕是要一夜便成老鼠,人人喊打噢~!
唉,难搞。
按照左修竹安排来说,温子念只要进了城,他便可以自由来往,想干嘛干嘛。只是这人生地不熟,温子念想了想,反正也找不到啥门路,倒不如潜伏在一言堂里,打探消息来的实在。
脱下青衫,穿上挑夫的衣服,混进人群里笑呵呵道:“那啥,我找不到地儿去,待会你们帮我引荐引荐,让我待在一言堂里如何?”
“大人您可莫要说笑,您要是真想待在这里,大可挑明身份说您符...呜~~”
温子念连忙捂住这小厮的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嘘~~你们小声点,你们看看这阵仗,要是直接挑明自己是个那啥,保不齐要被人误会,到时候将我们全部逮到大牢里,岂不血亏?”
众人一想,欸,也是,人家反正是根正苗红的符师大人,到时候拍拍屁股就可以一走了之,可是他们不是,他们只是中途雇佣而来送送货的可怜人而已,虽然经得起查,但是鬼才知道这一查要多久。
嗯,死道友不死贫道,符师大人说的有理!
温子念笑眯眯挑着货物,和这个说这东西,与那个聊着南北,其乐融融的很。
少许,一行人走到正在建造当中的一言堂楼下。走南闯北见过无数阵仗,但是如此热火朝天的建造一座楼阁,倒还真的少见。
尤其是此次一言堂为了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一州中枢大楼建好,统帅扬州境内的大小数万分堂,从临近分堂调来十五个符师,将大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手握着晶莹符石,一手托起三五人也不见得能够扛起的木材。稳稳当当悬浮而起,楼上满头大汗的木匠师傅,吆喝连连。
“高一点高一点,欸,好,往左一点再往左一点,好,停!”
咣咣咣咣——
“好,大人,下一根!”
定州来的众人,有些眼晕,又有些恍然大悟。
怪不得一言堂的大楼,不管在何处,都是最大、最气派的。感情是这一言堂把符师当做工具人了啊!
不过,亲眼见到符师的匪夷所思,他们也才晓得为什么几乎所有的人,都曾怀有一个符师的梦想。
如果自己也能如此,生活好像要方便许多得令人难以想象啊!
藏在人群里的温子念,见状瘪瘪嘴,心道:“一群垃圾,手里握着通天之能,却只能行这种低级之事,要是换做是我,我就把这些木材石头,全部打成泥土,直接塑造不就得了?”
“还浪费这么多心思一块一块的建?浑然天成没有听说过吗?垃圾!”
过了半晌,符师们的脸上苍白如纸,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站起一个面色冷漠的男子,漠然道:“可以了,都休息一会吧。”
众符师如获大赦,也不管气候如何炎热,太阳如何毒辣,一屁股坐在地上,盘膝呼吸吐纳了起来。
冷漠男子挥挥手,一旁走出个腰间悬挂有朱红葫芦的小姑娘,摘下葫芦倒出一枚黑漆漆的药丸,十五个符师挨个分了一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