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河水当中如何可能出现一点荧光呢?
轻握住手中浮萍,控制着当中倾泻的剑气寒芒,如一只无形的大手般,牢牢攥住枯洞里的荧光,轻轻一带。
轰~
一声巨响,河水肆虐,顺着河水与荷花池之间的大洞,灌入荷花池,水势极大。
好在温子念有所准备,在河水灌入荷花池的瞬间,便提着浮萍托着另一端的荧光稳稳当当落在荷花池旁边的走廊之中。
定睛一看,温子念愣住了。
正如他所想,从荷花池与玉屏河之间的枯洞里,确实有一具有些年头的干尸。
可是温子念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从枯洞里掏出的不不仅仅是一具干尸。
还有一枚大如皓月,色如羊脂,温润如玉的宝珠。再加上宝珠被尸体牢牢护在胸前。
这就让人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难不成是有人贪图孙宅里的富贵,趁着夜色从河里摸进荷花池里,做了一回梁上君子。几经辗转,梁上君子看上这无价之宝,便打算带回去寻个好买家。
可是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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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时候呢,有些错估了两者之间的大洞,一个不小心卡在洞里动弹不得,冰凉的河水便在一瞬间将其口鼻灌满,不等他挣扎几番,便献出宝贵的生命。
若真是如此...那也不对啊,按理来说,偷了东西走不得脑袋朝外面吗?那怎么可能会他薅住头发将脑袋也一起扯了下来呢?
所以这孙子肯定是从外面而来的。
不过谁人出门偷东西会朝别人家跑,莫不是脑子有病?再者说了,这人得多舍不得这宝珠,临死了还想着要护其周全。
仔细想了想,温子念将脑袋里陈列的七八种可能一一排除,仅凭一个脑袋朝里,怀中藏一宝珠便想琢磨出事情的缘由!温子念觉得有些异想天开了。
要想弄清楚此人真正的死因,还得好好找找因果关系。
从此人姿势上看,躬身如虾,双臂抱在胸前,将宝珠护在其中。细细打量干尸身上的皱褶皮肤,此人身上并没有什么很是明显的伤痕。肋骨、腿骨、手臂手腕完好无损。只是可惜,好好的干尸没了脑袋,也就没法推演推演死之前的迹象了。
这让温子念犯了难了,好不容易寻个由头将酒肆小厮支走,只要弄清楚了这人的死因缘由,就可以来个毁尸灭迹,最后跟小厮说,那脑袋是个艺术品,值得收藏。
若是小厮喜欢,那他就大方一点,送给他拿去收藏。若是小厮不喜欢,那正好,一剑打做齑粉,随风来也随风去。
可是现在,没了脑袋就没了灵魂,要想弄清楚干尸的死因以及身份,脑袋必须安在脖子上。
如此一来,温子念心中小算盘岂不是都要落空了?
温子念很难。
一边是埋在荷花池里的真相,一面是独善其身,逍遥自在,还附送小厮一个很是别致的艺术品。再者说了,这是一个神威浩荡的世界,黑暗里藏着的腌臜龌龊,可能连神也数不过来。
多一件和少一件,又有何妨?
不过很快,温子念便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世界如何走,世人如何看。他一个寻人途中的游人,做不了什么太大的改变。可是这人呐,滚滚红尘走得多了,自然就对山下升起的寥寥炊烟情有独钟。
白日里负剑远游,总想在黑暗里挑起一盏明灯,哪怕只能照亮身旁三尺之地,也好过摸黑夜游。
“小哥,你悟明白了没?”白日里,温子念抬头大声喊道。沙漠中,大钟悠悠一震。
“大大大大人,我我我我想不明白。”
“那好,你不用想了,把脑袋提出来,我告诉你真理!”
茶肆小厮眼神一亮,深吸一口气站起身,闭着眼睛顺着凉亭摸索,颤颤巍巍将其解下,朝着小院大门撒腿狂奔。
嘣——
“大大,大人,您,您的脑袋。”茶肆小厮闭着眼双手奉上脑袋
温子念回头一瞪:“瞎说,这明明是这位兄台的脑袋,怎么能是我的呢?”
“嗯?还有人?”小厮微微一愣,连忙站起身环顾四周,“没有啊?那里有人?”
“欸欸欸,你干什么,踩着手了!”
小厮下意思抬腿,低头一看,楞了许久,沉默了半晌。
“......”
“妈啊,鬼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