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如何会信,又问:“是不是陆淮钦做的?”
“绝对没有的事。”何幸连忙解释,“放出去的话都是为了贵人您回来。至于太子的病,自太子回来就一直都有,不是陛下做的。”
夏予半信半疑,躺在床上吸着气,心里念着陆时谦。
她想要逃,但相比之下,更想到陆时谦身边去。
她本以为自己会被陆淮钦带进宫,没想到直接被陆淮钦关在了这院子里。
他不太计较何幸迷晕他的事情,也似乎忘记了那时想要掐死夏予。他将人关了起来,派人将宅院守住,又亲自查看了一番,才放心离去。
夏予仿佛被圈养在这里,成了一只真正的金丝雀。
她每日都看得到陆淮钦,陆淮钦除了上朝的时间没有离开夏予,其它所有时间都放在了夏予身上。
晚上入睡若是没有看到夏予,都要紧张地四处寻人。哪怕夏予只是去外面透口气,或者取个东西罢了。
他病了。
夏予觉得陆淮钦病得厉害。她努力地去顺从他,不再惹他生气。她以为自己表现的这么好,陆淮钦就会依她。
可她多次提过要进宫见陆时谦,却都被拒绝了。
不过何幸有偷偷带陆时谦写的信过来,上面报了平安,另夏予心安不少。
年关将至的感觉真的很好,夏予有时隔了墙都能听到外面的喧嚣和孩童的嬉戏,她都能想象到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每家每户的装扮是什么样的。
可这样大好的时段,她却无心欣赏。
夏予细细想来,他们一家三口都没有正经过过一个好年。
夏予没有做有关过年的任何事情。陆淮钦显然有意,想拉着夏予一起置办,可夏予不是拿头痛就是不舒服当做借口。
几次下来,陆淮钦就也随意了。人在就好,这是他对于新年的唯一所求。
明日就是除夕,夏予看着寒风乍起的庭院,温了一壶茶坐在檐下看书。
“在看什么?”
影子突然遮了夏予的光,一只手把夏予的书抽走。
“话本?朕还以为你在看医书。”陆淮钦说着又把书丢回了她的怀中。
夏予书都不要了,直接往屋内走去,全当来人是空气。
自从她听话后陆淮钦还是不让她去看陆时谦,夏予就把他当做空气。即便两人夜里睡在一张床上,夏予也从未和他说过话。
门被夏予关上的时候,被陆淮钦一只脚抵住,他侧身挤了进来,脸色铁青。
夏予仍是未看他一眼,只是坐在桌前,整理尚且散乱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