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真的很会哭,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她被扒到肩膀的薄衫欲遮难遮,像个欲碎的娃娃,将男人的怜惜欲激增到极致。
“怕什么?”陆淮钦问。
“当初在密室……”
陆淮钦的脸瞬间煞白。
当初在密室,陆淮钦对夏予做了何等荒唐事,他记得的,他一直都记得。
他知道是他做错了,可他不愿意夏予一直都记得。他恨不得寻一碗药给夏予灌下去,让她再忘记一次。
“阿迢……”陆淮钦滚了滚喉结,低声哀求,“忘了好吗?”
“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陆淮钦死死盯着夏予,好半晌,当夏予以为他放弃那种想法后,突然对上陆淮钦更加诡异的眼神。
“阿迢觉得朕很好骗吗?”
陆淮钦的指腹划过夏予的泪痕,“阿迢啊,你确实将男人的心掐得准。可朕太了解你了,不吃你这套了。朕也不是旁的男子,学不来怜惜女人。”
他的手一转,掐住夏予的下颚,“你的哭求只会让朕更加色欲熏心,你在密室经历过什么,朕都记得。可你要知道,朕可以把这些事情分开来,朕能做到忘记不愉快的所有事情。”
夏予已经被陆淮钦的话吓傻了。
她觉得陆淮钦越来越陌生了。
从这次再见,夏予便觉得他变化很大,情绪起伏得吓人。比如刚开始要杀她,又比如诋毁女人,又比如现在。
他掐着她下颚说的那段话仿佛不是他说的一样,因为太过诡异和陌生了。
夏予还在思索为什么,陆淮钦却直接倾身而下。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了几分陆淮钦亲自教她的法子,找到几个受力点,竟是把陆淮钦推开了。
趁陆淮钦摔在床上的时候,夏予拼尽全力地跑了出去。
可周围都有人守着,夏予哪里也去不了。
反倒是陆淮钦,突然出现在门口,两手负于身后,沉着脸十分冷静地看着夏予。
他就像在看自己的笼中鸟瞎折腾,反正飞不出去,闹一闹就闹一闹。
夏予发觉自己走到哪里都有人,夜里下了雨,她赤脚走在冰凉的湿地上,冻得唇色发紫。
兜兜转转两圈过后,不得已,夏予又站在了陆淮钦面前。
“我们各退一步好不好?”夏予问。
陆淮钦头微低,抬眼看着夏予。良久,才冷道:“你不是又要跑吗?”
夏予觉得他真是有病。“陆淮钦,我若还要跑,你要杀了我不成?”
“不,朕会杀了陆时谦。”
“你简直是丧心病狂!”夏予箭步上前,一巴掌甩在了陆淮钦脸上。
望着他白皙的脸上立刻浮现指印,夏予眼眶渐红,抬手又给了陆淮钦一巴掌。
“那是你儿子!”夏予咬牙切齿。她踮起脚尖捂住陆淮钦的脸,满是警告道:“陆淮钦,我告诉你,你要杀要剐对我来便是,你若敢动谦儿一下,我便和你同归于尽!”
陆淮钦也掐住了夏予的下颚,语气中满是不在意和讥讽:“朕几月的命换你的命,难道不值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