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雨川没办法制止住苦恼到毫无形象的母亲,便让人去向她父亲传话。随后徐雨川好言好语地求何幸,希望能够见到陆淮钦。
可是陆淮钦现在谁也不想见,他处理着公事,由着徐雨川母女二人在烈阳下站着。
陈凤一直等她夫君过来,可是左等右等,只有一个婢女送了一封信,叫她速速回去,不要在外丢人现眼。
陈凤做事向来有她夫君撑腰,如今确实没有想到她夫君当了个缩头乌龟要叫她回去。
陈凤怎么可能能将这口气忍下来,她又摸了摸自己高肿的脸颊,因为没有上药的缘故,有些惨不忍睹,还疼得她龇牙咧嘴。
“这混账男人看着自己的妻在外受气,竟是要我忍气吞声?”陈凤碎着。
徐雨川心疼想要劝解陈凤,想让她回去先把伤养好再说。可心里也觉得她母亲是被她父亲宠得无法无天了,才会慢慢丢了大家闺秀的温婉,刁蛮任性目中无人到了极致。
徐雨川怕是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觉得这样的性子粗鄙到了极致,比其她乡野妇人好不上半点。却是未意识到,她待夏予的态度,也一般无二。
陈凤今日就是不知道抽了哪根筋,她大声道:“今日若不让我见到陛下,那就要叫夏予的那个女人褪去一层皮来向我道歉,不然的话,我咽不下这口气!”
宫殿内的陆淮钦刚好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他站在窗户边便听到了这句话。
他眼神如恶狼,像是要默不作声地将人撕成碎片。
“她人如何?”陆淮钦问身边的何幸。
“回陛下的话,夏姑娘一切都好。已经上了药,想必脸颊上的肿已经消了下去。”
陆淮钦点了点头。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又瞥了一眼书房的位置,这些日子,他没少在书房度过,这便让他注意到书房有一处暗格。
那里放了一些东西,那里全是记载着他和夏予的点点滴滴。
而且在乾宇宫还有一处的建设,是与之辉煌完全不搭的。陆淮钦问下来才知这是他和夏予生活的旧居的模样,当初夏予不见了的时候,他寻人复刻下来的。
种种现象不得不让陆淮钦觉得,夏予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不一样的。
可是今日他将人救下来的时候,夏予眼底没有一丝的激动和感激,更甚没有一个宫女对于陛下该有的尊敬和崇拜。
暗格里记载了许多事情,陆淮钦虽然没有想起,却也能将二人之间的点滴理得差不多。
垂了垂眼,陆淮钦便让何幸把徐雨川叫起来。
徐雨川听闻陆淮钦见她,高兴地连忙进去。
见到陆淮钦便跪了下来,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陛下受罪,是臣妾没有看住母亲,才让母亲闯下如此大祸。”
“你知道你母亲要来做什么?”
徐雨川心头一惊,连忙摇头,“臣妾并不知母亲为何会来这里,但是母亲定是哪里做错了才会惹得陛下生气。”
“那你母亲可说她为何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