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动静闹得太大,而赵简和苏家小姐有染的事也是人尽皆知,这婚自然结不成了,整个征西王府也因此事沦为京城的笑柄。后来,宁皇为了平息征西王的愤怒,将赵简打发出京。而那位苏家小姐则被囚禁在王府,这场闹剧也就慢慢平息。”
众人听完,皆是摇头叹息。都是可怜人哪,赵简和苏家小姐两情相悦却不得不分开,征西王府名声尽失,而作为当事方之一的新郎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搅和了大婚,想来也是丢尽了脸面。
一人说道:“看来这位赵县令也是至情至性之人,不过着实冲动了些,仅仅为了一女子甘愿自毁前程,实在可惜。”
有人点头附和道:“是啊,若是真心爱那位苏家小姐就应当放手,这样既不得罪征西王府,也保全了苏小姐的名声。”
“我倒是不敢苟同,”一人摇摇头,“与其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子嫁与他人,倒不如拼命争取。而且,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尽管失了名声,但能有男子情愿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诸位可敢说那位女子过得不快乐呢?”
千人千面,各人想法不尽相同。
“好了,都做事去吧。”秦容德挥了挥手,转身走出房间。在吏部做事是很枯燥的差事,他只是想说些故事为众人增添些乐趣。
片刻,他又折返回来,将那道折子收在袖子里带走。
另一边,赵茵茵和男孩儿的对峙还在继续。
“你是坏人,你爹是坏人,你们一家都是坏人,害我二姑别关了好多年。”
“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揍你。”赵茵茵扬了扬秀气的小拳头,故作凶狠道。
男孩儿见状,朝后退了两步,脸露怯色,说道:“我就是要说,坏人坏人坏人。不行,我得回家告诉我爹,说你们又来拐二姑了。”
说完,男孩儿拔腿往某个方向快步跑开。
“气死我了。”赵茵茵胸口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跑到一家包子铺,买下两个包子狠狠的撕咬起来。
万万没想到,那个看起来脾气温和,谦谦君子般的赵简还有这么一段前尘往事,陈风心中暗自嘀咕。
“看来你爹魅力不小啊,能让这么一位大家闺秀死心塌地的。”陈风走过去打趣一声。
“我爹本来就长得俊嘛,不然也生不出我这么标致的女儿。”赵茵茵撅嘴道,她虽然生气,但仍然没有忘记自夸。
对此,陈风无比认同。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讲,赵茵茵生的漂亮,绝对和赵简有很大关系。
几人在街头闲逛了一阵,走累了,便来到一处茶肆休息,不曾想,进去的时候便看到了孤身一人的沈雨磷。
他刚想换个地方的时候,沈雨磷便发现了他,笑道:“陈大人,真是巧了。”
“我也没想到,堂堂贤王之子,地位尊贵,竟然会来这种小茶肆喝茶,难道是喝多了香茗,想试试新鲜的?”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陈风索性带着几人来到沈雨磷的桌前坐下。
沈雨磷摇摇头,说道:“喝茶喝的乃是心境,与茶水品质无关。心境佳,粗茶亦甘之如饴,心境不佳,再好的茶喝起来也淡而无味。”
“喝个茶也能说出一堆道理,无趣。”赵茵茵从壶里倒了几杯茶水,分给几人,纯粹是解渴而已,他们都不懂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