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挺无趣的,”沈雨磷看了赵茵茵一眼,而后对陈风竖起大拇指,玩味道:“陈大人可比我有雅兴啊。”
陈风一看就知道沈雨磷想歪了,不过也懒得解释,反正他们也没什么交情,没必要多费口舌。
“听说贤王从遇刺之后,便以身体抱恙为由,留在王府修养,也不知身体如何了?”两人也不熟,陈风不知道和沈雨磷要聊些什么,于是只得胡扯些话题。
“还好,恢复顺利。”提起这个,沈雨磷就变了个脸色,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些日子,贤王对他的态度有些变化,和幕僚议事时刻意回避他,不让他参与,似乎是对他有所防备。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何事,让贤王如此警惕自己这个儿子。
“那就好,贤王乃是宁国重臣,对朝廷不可或缺,但愿贤王早日康复。”
陈风照本宣章,本是客套之辞,沈雨磷听了这话却忽然笑呵呵的看着他,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陈风有些无语,我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难道要祝你家父王早登极乐?这么说你不得劈了我啊。
他应道:“句句真心。”
“无论你真心与否,就凭你这句话,以一个儿子的身份,我得敬你一杯,”沈雨磷端起茶杯和陈风碰了碰,而后一饮而尽,又说道,“可朝廷有大把人盼着我爹出事,因为对他们而言,只有我爹出了事,皇上的位置才做得安稳。”
这些人都是保皇派,坚决维护宁皇的皇位。
“让你爹交出手里的权利不就行了吗,非得有那么大的权利欲,图个什么?”赵茵茵撇撇嘴,眼中尽是不屑。
“不能交。”沈雨磷摇摇头。
“为何?”赵茵茵不解,在她看来,既然贤王因权势过大威胁到了宁皇,那放弃掉这些便好,宁皇没了这个威胁也就不会处心积虑的对付他。
陈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赵茵茵,这眼光让她很不爽。
“我爹不会把命寄望于皇上的仁慈的。”沈雨磷叹息道。
贤王的权利一旦交出去,便如同没了牙的老虎,不具威胁,这对宁皇是安全了,但对贤王自身而言便也是褪去了保护,只能任人宰割。
到时候,宁皇要杀他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雨磷这可就想错了,父皇是重情重义之人,哪怕皇叔真没了权势,父皇也不会要了皇叔的性命。”一道声音从传来,陈风回头,便看到沈临从外面进来,和几人坐到同桌。
“还是谨慎些好。”沈雨磷笑道。
这下,王爷的嫡长子和皇上器重的皇子同时聚集在小小的茶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