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下雨的关系,街上并没有几家小商贩,空荡荡的景象显得有些凄凉。夏笙歌撑着伞却依旧湿了衣裳。对身边这两人显然是羡慕不已,从头到脚竟没有一根头发丝有打湿的迹象,修为高果真不是嘴上说说的了不起。
扣响大门的门栓,框框的声响看来并没有引起主人的重视。
“飞儿姐在吗?我是歌儿,我跟师傅过来了,开下门。”夏笙歌扯着嗓门,喊了好几次才听到屋内传来小跑步的脚声。
大门打开一条缝隙,随后露出一只疑惑的双眼皮。看清了夏笙歌之后方才敞开了大门。“你是从哪儿回来的?跟你一起去的公子呢。”
余簌楹肿着一双眼睛,也不知是因为一夜未眠还是近日来的忧心,看着另外两个素未谋面的人带着肃杀的气息,这种感觉比月飞儿带回的人更让她害怕。
“你们没事吧。”夏笙歌看着她疲惫及警觉的脸色,怜惜之心又开始了动容。“这是我师傅,这位是……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可以忽略不计,虽然看着不像什么好人,但绝对不会是坏人。”
这臭丫头,怎么说自己比她大上几百年,也算祖辈的位份,不说要对先祖一般虔诚,也该有起码的尊重,仗着庞离为师作威作福,等逮着机会看他不好好教育教育,今日的仇暂且用小本本记下。
余簌楹在夏笙歌诚然的笑容里放下了戒备。“快进来吧。大家都在偏厅,也正等着你们呢。”
本来还想着她所谓的大家就是她父女三人跟月飞儿,倒没想到这个大家不是一般的大家。地上摆了十俱尸体,一个男人浑身困着绳子,一言不发如同柱子似的立在中央,眼神似笑非笑,满身轻谑。
“主人呢。”月飞儿隐藏在睫毛之下的黯淡眼眸在见到夏笙歌那一刻顷时发光,她没事主人定当无恙,一颗提着的心总算可以安放。
“上祈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有些累了,这会儿正在休息。”庞离可不会指望夏笙歌这货的嘴里会吐出象牙,他来做解比较合适。“这是怎么回事?”被绑之人尽数发着生人的气息,冥冥之下体内又散发着一抹浅薄鬼气,看来定与地上躺着的人有关。
“余掌柜,你跟两位姑娘也累了一晚上了,去休息一会吧,剩下的事我们会处理的。”
余为自然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们小老百姓可以知道的,更何况他们也不想知道,平安的度过一辈子就是此生最大的幸运。
“他是昨天把我腿弄上的那个?”是觉得这张脸在哪里见过,原来是他,敢情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长得一表人才,啧啧啧……当真人心隔肚皮。
月飞儿的默认给了她答案。
夏笙歌却是叉着腰怒瞪着圆眼,愤然向他走近。“你说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尽做些杀人害命的勾当,人家女孩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下这般毒手,呸……真让人看不起。”
铁幸脸上意外的浮上了一层别样的温暖,夏笙歌眨眨眼果真是自己看错了。什么温暖明明是桀冷。
“你是在粪坑长大的吧,这么臭也好意思出门,没脸没皮的,叫花子都比你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