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热心村民的引路下,虽然走错了几次,好歹是给找着了。不安的情绪被激动掩盖,轻轻的扣响了门锁。
“大哥,你说他是不是不在啊。“起先澎湃的心情渐渐变浅,扣响数次并没有等来来自里面的回应。
”或许吧,既然不在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幸乐抬头望望天,心中盘旋着不好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幸恬失落的点点头,或许他又是到邻村教孩子认字去了吧,一步三回头的盯着紧闭的大门,心中总是有些不甘心。
当他们走远之际,大门才被缓缓打开,一个坐在轮椅上,脸蛋精巧的女孩努力直起身子向着远眺,拍着惊魂未定的胸口,可算松了口气。
幸恬的心情从一个冰点落到另一个极点,回了家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一个人承载着悲凄。
另一边,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鬼鬼祟祟的推开坐落在镇子繁华地带一间豪宅的后门,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正主,正是中午撒酒疯的邱四小爷,他左拥娇娥,右抱美娘,享受着温柔乡的美酒跟迁就。
“爷,爷,我回来了。”轻轻的声音并没有打断正在兴头上的兴致,反而松开左拥右抱,推开走上前欲开门的小厮,亲自打开了房门。
“你们先出去,你进来,记得把门带上。”一秒前的脸色是狂热,转眼间就变成了冷漠,在尊卑之间他一向分的清清楚楚。
半封闭的房间只剩下雇佣二人。
“草七,你是顺便在山里头打了野鸡还是抓了野鸭,弄得这副模样不说,还害本公子等这么久,你可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邱小四端着态度,冷言冷语冷眼是发自身体的鄙夷。
当然,这个叫草七的丝毫不在意,依旧陪着万年不变谄媚。“您取笑小的了不是,爷您交代的事不尽心尽力怎么成,着实是因为那姑娘住的地方太远,要是不走这一趟,还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那么一个村。我这夜里回来,对路又不熟,难免绊了几个跟子。”边说着边装作拍掉身上的泥灰跟草屑。
邱小四嫌弃的捂着鼻,挥着手示意让他滚远些,草七这个人精子挪着小步,自然的退了小半米,伸手接过他丢过来的一锭银子,脸上堆着的不仅仅是阿谀奉承,还有对金钱的贪婪。“谢谢,谢谢爷,您看,您打算什么时候去?小的我去安排。”
“春宵一刻值千金,当然是越快越好,记住这件事不能让我爹娘知道,尤其是舅舅,我可是答应了他,一年只让他给我堵十次纰漏,哎……十次都用尽了,需得小心行事,毕竟小爷我也是个言而有信之人。”邱小四对早早用去的十次机会是无限感叹,后悔怎么没有早些见到如此玲珑剔透的姑娘,一张欲望的脸上尽是低俗。
村子里午间的烟囱陆陆续续升起了浓烟,幸恬收拾好心情,跟着母亲收拾完屋子,给父亲哥哥做起了午饭。
“乐娃他娘,有几个外乡人吵吵嚷嚷的要见恬恬,这会儿在村口跟村长吵着呢,你让乐娃他爹赶紧去瞧瞧。”隔壁的幸三叔高挽着裤腿,看样子是刚从田间上来,腿上的泥巴都还是新鲜的。
他娘一听,这可不得了,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能做主,赶忙跑到田间告诉当家的,幸恬有些害怕,能想到的就只能是昨日在酒楼遇见的登徒子,他们怎么会找到这儿?六神无主间,跟着母亲一起追了出去,半路上就遇上了二哥幸喜。
“娘,恬恬,走,回家,咱们边走边说。”幸喜赶快拦着母亲由内而外赶路的急迫,支着她往家的方向。“五伯已经告诉我们了,大哥说有可能是昨日你们在镇子遇见的纨绔子弟,爹爹让恬恬下山避避风头,等过一段时间在接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