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沉重,总算迈开。不多久,果然在南宫上祈所说的不远处停了一批人,走近之后才看清了他们的面目。
“上祈公子,庞先生别来无恙。”招摇的紫色华服,举手投足尽是儒雅,不带颜色的笑容同北殷笺有着相似的容颜。“西钥公子,芍药妹妹好久不见。”挨个打过招呼却偏偏忽略夏笙歌,管他有意还是无意,夏笙歌就是觉得他是故意的。“这位是?”他把视线投在漠兮身上,同庞离有着同样气息,少了桀骜却多了放浪。
漠兮嘴角一翘,送给他一眼冷漠,显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什么四大家族,在他眼里只有美人以及自己的王。
北殷朚阡的阵容果然不出意外,四个人聚集了四大家族的人。南宫上渡仰着他一向高贵的头颅,盘膝坐在地上,看样子似乎受了伤。东陵来的人眼生,不过看他气息的吐纳修为不在南宫上渡之下,穿着黄色素衣的满头银发老妪脸上却没有多余的一条细纹,药庄的驻颜之术也是超群,夏笙歌想着有机会一定讨要些小窍门。
“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银发的老妪眼里焕发着春的光彩,眼神坚定的看着禄伯。
禄伯却是避开她的眼神,像是存在愧疚。“你为什么要带他们进来,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沧桑的声线带着无限的柔情,是有责备也是有期殇。
“只要能救言桑,我这老太婆的命就是舍在这儿也无所谓。”
“干娘。”西钥言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如果连她也背叛了阿姐和自己?那这个世界到底谁才值得他们相信。
双眼带着愧疚躲闪着西钥言宽的注视,希望他能原谅自己所做的一切。
北殷朚阡不动声色的刻意提醒南宫上渡,还有意让他看清南宫上祈,至于为何没提夏笙歌,或许是为了让他亲眼所见。这不,特意让开供他看见的缝隙立马起到了效果。
“既然你没死为何不回江州,作为净魂灵做好你本职才对,到处惹是生非还得让人擦屁股,还不如死了算了。”南宫上渡的毒舌也不怪让人恨得牙痒痒。
冒出的声音却是将矛头对象自己,夏笙歌显然是很无奈。“我是招你还是惹你了,什么叫我的本职,什么叫替我擦屁股,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撩起袖子,带着一腔的愤怒走近南宫上渡,这世上除了南宫上祈跟庞离有资格这样说她,其他人能闭嘴则闭嘴。
“难道不是?要不是你,谁会来这个鬼地方。”看来他并不是自愿的,是谁受命与他,老家主?
“我让你来了还是求你来了?笑死人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幅德行,就算全天下的人就算都死光了,我也不想跟你呼吸同一片空气。”夏笙歌伸开腿只想狠狠踢他几脚,不趁着他疗伤的机会报仇,那她是傻到家了。
腿还没碰到他,后领却是被人往后一带拖了半米,不甘心的扭过头,却是看到南宫上祈目无表情的脸,似乎有些沉重的样子。“别动他,否则他会气血倒灌而亡。”说着三步并做一步,替他渡气疗伤,只是被救之人似乎并不存在感激之情,反而是厌恶。
庞离对北殷朚阡打的算盘已是看透,让南宫上渡膈应他们这种小伎俩不过是笑话,实则的目的不言而喻中又透着其他阴谋,轮起权计,北殷笺确实不是他这个弟弟的对手,也难怪北殷堂会把主位交给他。“北殷家掀起的大风浪,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北殷朚阡微微欠身,像是对北殷笺所做之事表示歉疚。“大哥一时被人蛊惑乱了心神,为了弥补他的过错,父亲特意派我前来助西钥一臂之力。”
“可是据我所知,药庄并没有派人向其他三族求助,难不成是北殷堂早就知道不肖子会干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还是东窗事发,不得不做些样子?”庞离见他滴水不漏的说谎,着实是佩服,不过这种手段对他来说毕竟太小儿科,这也不是北殷朚阡的手段。
西钥言宽的一声干娘让他察出了端倪的同时更是多了警惕,看来谁都有猪队友,而且还是不分年龄的那种。
“我说,你们的终极目标若是救人那就赶紧的,如果不是那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漠兮一直盯着一语不发的东陵人,在他的身上竟然没有发现异样,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觉得可疑。
他的话引起了所有人的重视,毕竟比起救人来,有些琐事可以暂时压下去,也权当暂时的同盟。